《攻略每个世界的她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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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疆的风带着雪粒刮过脸颊时,林砚裹紧了身上的貂裘,转头便见谢惊寒正望着远处的雪山出神。时隔三月,谢惊寒肩胛的伤口已愈合成一道狰狞的疤痕,却丝毫未减她策马扬鞭的英姿。她们终究还是来了北疆,不是在朝堂安定之后,而是带着陛下的密令,追查李嵩余党在江南与北疆的勾结网络。
“前面就是雁门关了。”谢惊寒勒住马缰,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,“你父亲当年就是在这里镇守边关,抵御北狄入侵。”
林砚顺着她的目光望去,雁门关城楼在风雪中巍峨矗立,城墙上的旌旗虽被冻得僵硬,却依旧倔强地指向天空。她仿佛能看到父亲身披铠甲、登楼远眺的身影,看到那些在风雪中坚守的将士们,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滚烫的热意。
守城将领早已接到通报,见到谢惊寒翻身下马,立刻上前行礼:“末将参见谢相!”
“不必多礼。”谢惊寒摆摆手,目光扫过城门口的守军,“最近北狄有异动吗?”
“回大人,上月有小股骑兵在边境试探,被末将击退了。”将领低声道,“只是粮草还没到,将士们的冬衣也不够厚实……”
林砚注意到将领说话时,目光不自觉地瞟向谢惊寒身后的粮草车队,眼底藏着难掩的急切。她想起卷宗里记载的“北疆三年无冬衣”,心头一阵发酸。
“粮草和冬衣都带来了。”谢惊寒解开披风递给林砚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,“先让将士们御寒饱腹,其他事稍后再说。”
进关后的第一晚,林砚在临时驿馆整理带来的卷宗,谢惊寒则与将领们议事到深夜。她捧着暖炉坐在灯下,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,忽然听到门轴转动的声音,转头便见谢惊寒带着一身风雪走进来,肩头还落着未化的雪粒。
“怎么还没睡?”谢惊寒搓了搓冻得发红的手,走到炉边烤火。
“在等你。”林砚起身替她沏了杯热茶,“议事还顺利吗?”
“将领们说了实话,李嵩当年不仅贪墨军粮,还故意拖延冬衣补给,导致三年前雁门关失守,三百将士冻死在城墙下。”谢惊寒呷了口热茶,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而负责押送冬衣的官员,正是太后兄长的门生。”
林砚将一份账册推到她面前:“我核对过江南漕运记录和北疆接收账目,发现每年冬天都有一批‘御寒物资’被转运到北狄部落,账目上写的是‘赠予’,实际就是通敌。”
谢惊寒看着账册上的记录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:“明日我去见北狄首领,你留在这里整理证据,顺便……”她顿了顿,目光柔和了些,“别总待在屋里,去城墙上走走,你父亲当年常去那里。”
第二日清晨,林砚按照谢惊寒的嘱咐登上城楼。风雪已停,阳光洒在积雪的城墙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芒。守城老兵见她望着城墙砖出神,主动上前搭话:“姑娘是林御史的女儿吧?您父亲当年总在这里给我们讲中原的故事,说等天下太平了,就带我们回家看看。”
林砚心头一暖:“家父常提起边关将士吗?”
“何止常提,他把将士们当亲人。”老兵抹了把眼泪,“那年冬天粮尽衣绝,林御史把自己的棉衣都给了哨兵,自己冻得咳血……后来他就被调回京城了,再回来的就是他的灵柩了。”
林砚抚摸着城墙上斑驳的刻痕,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里,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牺牲与坚守。她忽然明白谢惊寒为何坚持要来北疆,这里不仅有父亲的足迹,更有需要她们守护的初心。
傍晚时分,谢惊寒从北狄部落回来,脸色凝重:“北狄首领说,每年接收的‘赠予’都来自‘紫衣使者’,和赵显的身份特征完全吻合。他们还提到一个人——当年负责传递消息的,是太医院院判张衍的师弟。”
“张衍不是自尽了吗?”林砚惊讶道。
“他是自尽了,但他师弟还活着,据说在西域经营药铺,专门替李嵩余党传递密信。”谢惊寒展开地图,指尖指向西域边境,“我们得去一趟西域。”
就在这时,卫统领匆匆闯进来:“大人,江南急报!太后兄长举兵谋反,声称要‘清君侧、诛谢奸’,陛下已派禁军平叛!”
谢惊寒眼中闪过一丝锐光:“终于忍不住了。”她迅速提笔写了封信,“卫统领,你立刻带信回京城,让暗卫营配合禁军行动,务必守住江南漕运枢纽。”
待卫统领离开,林砚看着谢惊寒紧绷的侧脸,轻声道:“我们现在回去吗?”
“不。”谢惊寒摇头,将一封信塞进她手中,“这是李嵩余党全名册,你带着它回京城交给陛下,我去西域追查张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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